庄子白皮书-第(271)页

某一个程度内的霸道,你用力自制,还收得回来。但是现在的,我们的大陆同胞,我看到有些人的霸道、一定要人家合他的意的那个力道,是已经大到应该是收不回来的程度了。这个倒是有点麻烦啊。

有一次我和台湾的朋友聊到和大陆人做生意的经验,我说:『天下哪里都有人会害你,那不奇怪。但是,一般而言,你搞我的那一下,被我拆穿了,通常也就不敢再跟我同一招玩第二遍了,总要想点新招再出手嘛。可是,我在大陆遇到的有些人,是同一招被我拆穿了好几遍了,他还是对我出同一招!我渐渐才明白,他是没有『住手』的能力,他根本是刹车线被剪断了。我害人,是想害的时候可以害,不想害的时候可以停,收发之间是可以自主的。但有些大陆的合作对象,他真的是想停也停不下来:做错事被我一耳光,还犯,又被我打一耳光,还犯……他已经痛得要死掉了,还是停不下来……我只好逃啦。』

2020 年 1 月 13 日星期一

我们来到地球上,我说我们这个世代的台湾人,居然会遇到一个哑铃,叫做

『对自己的心一定要冷漠』的强大催眠指令。或者是,这个世代的很多大陆人, 都面对到哑铃是『无论如何都要人家合你的意,已定要咬住别人不放的控制欲』、霸道;『我可以不合你意,但你一定要合我意』就叫霸道。

而且,你知道,这种霸道甚至非常狡猾的地方是:无论是我们台湾、大陆都一样,那个霸道有时候会表现在非常柔软的地方,甚至是黏黏缠缠的,什么『老公,你不在乎我的感受』、『老公,你都不在乎我的感受』、『老公,你还是不在乎我的感受』,这也是霸道,一定要老公在乎她的感受。用一种受害者柔弱的姿态来耍霸道的绿茶婊,也是有啊。

所以呢,申徒嘉讲说:这个世界上本来每个人选的哑铃是不一样的,那很多人选择的哑铃就诊的是太过沉重,所以被砸伤了。

这世界上无论台湾、大陆人,甚至是美国人,都背负着非常沉重的心理制约作为哑铃。有生之年是不是能够突破它,这都很难说。

看到很多情况,我都觉得:好像选得太重了,没有机会突破了。可能这个人生是要体验些别的东西、学习别的东西吧,但是至少不是我们《庄子》练心力这一套东西。因为他那个哑铃实在太夸张了。

所以,申徒嘉说:如果你今天刚好成功快乐,那也只是侥幸而已啦!

我们每个人,本来人生设定的挑战就不一样嘛。这样的情况之下,你真的不能用自己的成功,来嘲笑不成功的人。

我现在想想就觉得说:对啊!有一些我眼中觉得:『哇,这个人怎么那么废人!做事情这么不认真!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啊?』什么什么,当我在瞧不起那些人的时候,其实从某个角度,我从能量的世界重新来看待这些事情的话, 也会觉得,人家约来的哑铃是何其之重!

他刚好玩不赢这个游戏,就 game over 了,这也是有可能的。同样重量的哑铃,如果放到我身上的话,我真的可以吗?我真的练得成吗?

我一直都记得我那个朋友的妈妈批评我的话,看了我的《修道病》,跟他儿子讲:『我不会说你这个朋友的道家是假传,我也认为他是真传。但是你要知道,你的朋友是一个得天独厚之人啊。谁有他这个资本可以练道家?他得天独厚之处在于:他有一对让他完全不会有罪恶感的父母。』这个东西真的是我人生实相一个重要的出口;我爸爸妈妈随便死一死,我也不在乎。

那可是,你们的人生不像我得天独厚,有一对让我不会有罪恶感的父母,对不对?我也觉得,哎唷,我今天在这边讲道家、道家,实在是把话讲得太轻松了。因为你不晓得,对很多别人来讲,练《庄子》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道家其实还蛮贵气的,很多人也没资质练、没资本练。

所以,他接下去讲:『有很多人,因为他没有残废,就笑我残废。这样的人很多。我一开始是很生气这件事情,可是,到了老师这边,渐渐地,就觉得: 好像这个脾气,越来越没办法发了?然后,就算了。』

比如说:如果今天做心理咨商,我们有一个负面情绪,会说:『我对你有一个情绪,你是不是能够感受到我的感受?你愿意感觉我的感觉,你愿意尊重我的感受吗?』

这是心理咨商中常常出现的对话——当然,这不是正确的心理咨商;正确的心理咨商是承认事实疗愈法——但是这个画面常常出现。

道家的疗愈法其实是另外一套:你的我执闹,就随你闹,反正我不吃你我执这一套。你一次闹我不吃;两次闹我不吃;三次闹我不吃;你怎么闹我都不吃。那我执就会发现:好像不用闹了。他的我执就会松懈下来——道家在处理我执 是这样处理的。

所以这个人抱着满腔愤忿,在他老师那边展现出他很悲忿、很愤世嫉俗…… 他老师根本不理他,一次不理、两次不理、三次不理,他觉得闹不下去,就算了。

所以不理他,让他到最后『算了』,这个是道家疗愈法的路径。跟某些心理咨商那种『很注意对方的感受,去跟他做什么拥抱内在的小孩之类的活动』是完全不一样的做法。

他说: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师的正能量把我洗涤了啊?所以,你说这老师教了我什么,也不一定有教我什么。我在他身边就是:反正什么我执发作,都没有任何回应,都打空拳。所以也就只好把这些我执放下了了。我现在跟老师十九年了,我已经完全忘掉我是少一只脚的人了。你今天跟我一起在这边学心灵的东西,可是却在我前面一直强调这些物质世界的东西。你不是很过分吗?

子产也很恼羞,就皱着眉说:『你也不必这样讲人家嘛!』这一段停在这个地方。

这样的一个看法,活在能量的世界,活在潜意识的、或者说右脑的承认事实的世界里面,其实当你真的开始练了庄子基本功,学会承认事实的时候,有很多人在你面前讲很多东西,什么『我这个人就是自我价值感不够啊』、或者说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跟你道歉的时候,你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你会自然而然对谎话没有反应,不会跟他的谎话继续周旋。你《庄子》练得越久,你不一定有精确的测谎机能说『这个是谎话』,比如说:『我是很爱你、很重视你的啊!』『我这个人就是自我价值太低所以行动力不足。』『我受过 很多委屈,所以现在想活得偷懒一点。』之类之类的说辞,感觉:『这话听起 来好无聊、好没滋味。』对那种形态的念波,你会有一种不美味的感觉。

然后你就会发现,世界上大部分人就是这样,像我之前提到过的一个助教, 我听他讲四个钟头的话,只有几句是真话。

大部分的人都是被大量的谎言所掩盖的。而且,有人生观、人生者哲学的时候,又有更多的谎言被创造出来。

不过,我们或许也都有见到过:有的人,他的人格结构那么难搞,可是六十岁以后,忽然转性了!那么沉重的一个人格的壳子,他六十岁以后居然脱壳了。这整个自我,他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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