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白皮书-第(264)页

  • 练《庄子》的恐惧是
  • 很多东西
  • 你真的放它走的时候
  • 在失去它的那一刻
  • 会觉得『有吓到』的那种感觉
  • 但是练《庄子》的过程
  • 我也越来越学会跟这些恐惧和平相处
  • 日子久了就发现
  • 还真的就不太怕了
  • 所以
  • 要说练《庄子》是一路吓过来的过程
  • 我觉得也可以这么说
  • 『不看恐惧』这件事情
  • 故事中的孔子接下来用过了一个例子
  • 我也不知道这例子算好还是不好
  • 勇士一人
  • 雄入九军
  • 将求名而能自要者
  • 而犹若是
  • 有一个战士
  • 他冲进九军(周朝时候
  • 天子有三军
  • 诸侯有六军
  • 总共九军
  • 是周朝人认为的『全世界的武装』)
  • 冲进全世界的军队之中去杀敌
  • 他的勇气是来自于何处呢
  • 这个战士的勇气
  • 动机也不过就是
  • 他如果赢了的话
  • 他可以得到名利权势
  • 庄子说的可能是讽刺话
  • 人只是为了名利权势
  • 就可以连命都不要
  • 有这种勇气的话
  • 那为什么人不会为了变成一个人真人、变成一个真正幸福快乐的人而奋斗呢
  • 很奇怪
  • 不过是你打仗打赢了
  • 得到国家发的奖状、奖金什么的
  • 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事情
  • 人家可以拼命到命都不要
  • 可是我们练成道家的东西
  • 你的幸福感是非常多倍的
  • 可是为什么这个东西
  • 大家都不拼呢
  • 所以他就说
  • 而况官天地
  • 府万物
  • 直寓六骸
  • 象耳目
  • 一知之所知
  • 而心未尝死者乎
  • 更何况是有一种人
  • 他的『官府』
  • 对他来讲
  • 他真正的器官
  • 就是这个大宇宙中的银河啊、星球啊
  • 这些东西
  • 真正的他是有那么大的
  • 等于是一个跟有形的宇宙一样大的灵魂
  • 而他愿意把自己缩得小小的
  • 住在一个小小的地球上面的一个小小的人类的身体里面
  • 然后
  • 暂且用这个肉体人的眼睛、耳朵、五官
  • 去感知这个世界
  • 一知之所知
  • 稍微知道一下就好了
  • 也没有很用力地在知道
  • 而还能够不心不死
  • 所谓的心不死就是
  • 这么巨大的一个存在
  • 装进一个小小的肉体人里面
  • 在这个地球上玩这个小小的游戏
  • 他还能够很开心地玩这个游戏
  • 他说
  • 彼且择日而登假
  • 人则从是也
  • 彼且何肯以物为事乎
  • 这样子的一种人
  • 有一天他玩够了
  • 他就会从这个虚假的世界的顶端走出去了
  • 如果人想要跟随谁的话
  • 应该是会喜欢跟随这种人的
  • 但是这种人
  • 他却不会把这些跟随他的人当什么东西
  • 庄子举的例子是说
  • 你为了名利权势
  • 可以命都不要地扑过去
  • 那如果有一种人
  • 他展现给你看的是这样一种境界
  • 这种更幸福的境界
  • 人当然会忍不住靠过去
  • 当然这也是『一半的鲁国人』而已
  • 还是有些人被社会面的制约拉过去
  • 这我们也可以理解
  • 可是
  • 虽然说这个人身上有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 所以你会忍不住地靠过去
  • 可是
  • 这个人却不会把外在的东西当一回事
  • 所以
  • 你靠过去是你靠过去
  • 他并不是真的很关心你的
  • 后面一段又有一个故事
  • 一个国王迷上了一个丑八怪
  • 国王对那个丑八怪是非常非常地在乎
  • 但你可以看见
  • 这个丑八怪对国王是完全不在乎
  • 所以
  • 可爱心法的一个情况就是
  • 它不是一个相爱的状态
  • 你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 可是他根本就不把你当个什么东西
  • 拥有可爱心法的人
  • 对你就是一个不在乎
  • 2020年1月6日星期一我们现在的夫妻心理咨商的世界
  • 一直在讨论如何学会『在乎』
  • 如何学会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同理对方的感受
  • 但是庄子的可爱心法
  • 却是要你学会『不在乎』
  • 这个东西很为难啊
  • 有夫妻关系的人
  • 我们随便问一下……杨总好了
  • 现在我们的左脑和右脑在打架
  • 你觉得
  • 到底是『在乎』对
  • 还是『不在乎』对
  • 杨总
  • 『我不知道啊
  • 所以我来听课啊
  • 』我也不知道哩
  • 我自己可能有一个折衷方案
  • 如果这一秒钟
  • 我跟谁在一起
  • 我就会尽全力地在这一秒钟对这个人很好
  • 因为我在乎的是这一秒钟是我的人生
  • 不是那个人
  • 我要我每一秒钟都有充实的高质量的人生
  • 所以我会经营我的每一秒钟
  • 那『这个人』怎么样
  • 我不太在乎
  • 我是那种很虚假的
  • 有些人会觉得说
  • 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 我说
  • 这一秒钟
  • 你到我家来
  • 有客人来了
  • 我就会端出一堆好东西给你吃
  • 但是我对『你这个人』其实没什么爱
  • 我在扮演每一个片刻的分位的时候
  • 我会想把它演到尽善尽美
  • 但是谁来陪我演
  • 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了
  • 不过
  • 这个东西让我们困惑的就是
  • 如果我今天想要得到内心的疗愈
  • 我到底是要到一个非常在乎我的人身边
  • 还是一个非常不在乎我的人身边才能得到疗愈
  • 如我刚刚讲到的
  • 莹莹跟丁助教的美好爱情故事
  • 某个角度来说
  • 琬惠姐曾经怀疑过丁助教
  • 『丁助教有点像我先生耶
  • 我先生也是那种
  • 我怎么闹
  • 他都没关系
  • 但是我现在就会想
  • 是不是他内心其实是太冷漠了
  • 所以没关系
  • 』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 所以我怎么闹都没关系
  •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矛盾对不对
  • 我这样说好了
  • 如果真的是一个很在乎你的某个亲密关系的人
  • 真的『很在乎』的人
  • 你要在他面前泼洒黑暗面
  • 通常是有难度的
  • 因为你一开始哭
  • 他就要问
  • 『你为什么哭
  • 』就会想办法让你不要哭
  • 对不对
  • 你一开始怎么样的时候
  • 他就会觉得
  • 『啊
  • 你为什么这么痛苦
  • 一定是我有错
  • 』然后就开始跟你讲
  • 『你的痛苦
  • 我应该帮你分担
  • 我有责任
  • 我向你道歉
  • 我以后一定会改……』这样子的话
  • 你不是就没有机会发现自己是哪里搞错了吗
  • 我觉得
  • 人要好起来
  • 就是要把他跟他的我执
  • 关在一个焖烧锅里面自己烧
  • 他才会好起来
  • 前面&lt
  • 人间世&gt
  • 认为
  • 别人的我执
  • 你要把它弹回去
  • 让他自己吃下去
  • 这样才有机会好起来
  • 我们练第五篇
  • 并不是要否定&lt
  • 人间世&gt
  • 篇的这些东西
  • 只是
  • 第五篇要用更舒服、不着痕迹的方法
  • 让他跟他的我执在一个焖烧锅里面烧
  • 所以
  • 要看起来很温柔、不给人压力
  • 你爱怎么发作都没有关系
  • 我就在旁边
  • 静静地欣赏
  • 『原来一个人被自己的业障烧
  • 是这个样子的呀
  • 』练第五篇的时候
  • 我特别会明显有感觉的一件事情是
  • 我心情越好
  • 我越讨厌浪费时间
  • 当一个人开始觉得自己可爱的时候
  • 就会同样爱屋及乌
  • 觉得自己的分分秒秒非常可贵
  • 自己的分分秒秒都要过自己最喜欢的人生
  • 我在台湾常说一句自豪的骄傲话
  • 『我过的生活是
  • 从睡觉起来到晚上睡觉之前
  • 每一秒都是我那个当下最想过的生活
  • 』想看电视就看电视
  • 想做功课就做功课
  • 想吃什么就赶快去吃
  • 每一秒的人生都是我最喜欢的
  • 没有一点妥协
  • 可以活到娇纵至此
  • 我2014年来大陆教书的时候
  • 臭脸摆得很讨人厌
  • 后来杨总到台湾来上我的课
  • 他说
  • 『那时候在大陆看到你那个德性
  • 开课单位对你都好得不得了
  • 你还动不动摆臭脸
  • 我们都觉得
  • 『这个人到底要让人家怎么样才行
  • 怎么会有人这么娇纵啊
  • 』然后等到到台湾来
  • 看到你过的生活
  • 才惊然发现
  • 果真有这么娇纵

练《庄子》的恐惧是:很多东西,你真的放它走的时候,在失去它的那一刻, 会觉得『有吓到』的那种感觉。但是练《庄子》的过程,我也越来越学会跟这 些恐惧和平相处,日子久了就发现,还真的就不太怕了。所以,要说练《庄子》是一路吓过来的过程,我觉得也可以这么说。

『不看恐惧』这件事情,故事中的孔子接下来用过了一个例子,我也不知道这例子算好还是不好:

勇士一人,雄入九军,将求名而能自要者,而犹若是。有一个战士,他冲进九军(周朝时候,天子有三军,诸侯有六军,总共九军,是周朝人认为的『全世界的武装』),冲进全世界的军队之中去杀敌,他的勇气是来自于何处呢? 这个战士的勇气,动机也不过就是:他如果赢了的话,他可以得到名利权势。

庄子说的可能是讽刺话:人只是为了名利权势,就可以连命都不要,有这种勇气的话,那为什么人不会为了变成一个人真人、变成一个真正幸福快乐的人而奋斗呢?

很奇怪,不过是你打仗打赢了,得到国家发的奖状、奖金什么的,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事情,人家可以拼命到命都不要。可是我们练成道家的东西,你的幸福感是非常多倍的,可是为什么这个东西,大家都不拼呢?

所以他就说:而况官天地,府万物,直寓六骸,象耳目,一知之所知,而心未尝死者乎?更何况是有一种人,他的『官府』,对他来讲,他真正的器官, 就是这个大宇宙中的银河啊、星球啊,这些东西。真正的他是有那么大的,等于是一个跟有形的宇宙一样大的灵魂,而他愿意把自己缩得小小的,住在一个小小的地球上面的一个小小的人类的身体里面。然后,暂且用这个肉体人的眼睛、耳朵、五官,去感知这个世界,一知之所知,稍微知道一下就好了,也没有很用力地在知道,而还能够不心不死。

所谓的心不死就是:这么巨大的一个存在,装进一个小小的肉体人里面,在这个地球上玩这个小小的游戏,他还能够很开心地玩这个游戏。

他说:彼且择日而登假,人则从是也。彼且何肯以物为事乎?这样子的一种人,有一天他玩够了,他就会从这个虚假的世界的顶端走出去了。如果人想要跟随谁的话,应该是会喜欢跟随这种人的。但是这种人,他却不会把这些跟随他的人当什么东西。

庄子举的例子是说:你为了名利权势,可以命都不要地扑过去。那如果有一种人,他展现给你看的是这样一种境界,这种更幸福的境界,人当然会忍不住靠过去。当然这也是『一半的鲁国人』而已,还是有些人被社会面的制约拉过去,这我们也可以理解。

可是,虽然说这个人身上有一些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会忍不住地靠过去, 可是,这个人却不会把外在的东西当一回事。所以,你靠过去是你靠过去,他并不是真的很关心你的。

后面一段又有一个故事,一个国王迷上了一个丑八怪,国王对那个丑八怪是非常非常地在乎,但你可以看见,这个丑八怪对国王是完全不在乎。所以,可爱心法的一个情况就是:它不是一个相爱的状态。你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他根本就不把你当个什么东西。拥有可爱心法的人,对你就是一个不在乎。

2020 年 1 月 6 日星期一

我们现在的夫妻心理咨商的世界,一直在讨论如何学会『在乎』,如何学会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同理对方的感受。但是庄子的可爱心法,却是要你学会『不在乎』。

这个东西很为难啊,有夫妻关系的人?我们随便问一下……杨总好了:现在我们的左脑和右脑在打架,你觉得,到底是『在乎』对,还是『不在乎』对? 杨总:『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来听课啊。』

我也不知道哩。

我自己可能有一个折衷方案:如果这一秒钟,我跟谁在一起,我就会尽全力地在这一秒钟对这个人很好。因为我在乎的是这一秒钟是我的人生,不是那个人。我要我每一秒钟都有充实的高质量的人生,所以我会经营我的每一秒钟。那『这个人』怎么样,我不太在乎。

我是那种很虚假的,有些人会觉得说:你怎么对我那么好?我说:这一秒钟, 你到我家来,有客人来了,我就会端出一堆好东西给你吃。但是我对『你这个 人』其实没什么爱。我在扮演每一个片刻的分位的时候,我会想把它演到尽善 尽美。但是谁来陪我演,其实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过,这个东西让我们困惑的就是:如果我今天想要得到内心的疗愈,我到底是要到一个非常在乎我的人身边,还是一个非常不在乎我的人身边才能得到疗愈?

如我刚刚讲到的,莹莹跟丁助教的美好爱情故事,某个角度来说,琬惠姐曾经怀疑过丁助教:『丁助教有点像我先生耶,我先生也是那种,我怎么闹,他 都没关系。但是我现在就会想,是不是他内心其实是太冷漠了,所以没关系?』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怎么闹都没关系?这是一个很微妙的矛盾对不 对?

我这样说好了,如果真的是一个很在乎你的某个亲密关系的人,真的『很在乎』的人,你要在他面前泼洒黑暗面,通常是有难度的。

因为你一开始哭,他就要问:『你为什么哭?』就会想办法让你不要哭,对不对?你一开始怎么样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啊,你为什么这么痛苦?一定是我有错!』然后就开始跟你讲:『你的痛苦,我应该帮你分担,我有责任。我向你道歉,我以后一定会改……』这样子的话,你不是就没有机会发现自己是哪里搞错了吗?

我觉得,人要好起来,就是要把他跟他的我执,关在一个焖烧锅里面自己烧, 他才会好起来。前面<人间世>认为:别人的我执,你要把它弹回去,让他自己 吃下去,这样才有机会好起来。

我们练第五篇,并不是要否定<人间世>篇的这些东西,只是,第五篇要用更舒服、不着痕迹的方法,让他跟他的我执在一个焖烧锅里面烧。

所以,要看起来很温柔、不给人压力,你爱怎么发作都没有关系。我就在旁边,静静地欣赏:『原来一个人被自己的业障烧,是这个样子的呀?』

练第五篇的时候,我特别会明显有感觉的一件事情是:我心情越好,我越讨厌浪费时间。

当一个人开始觉得自己可爱的时候,就会同样爱屋及乌,觉得自己的分分秒秒非常可贵,自己的分分秒秒都要过自己最喜欢的人生。

我在台湾常说一句自豪的骄傲话:『我过的生活是:从睡觉起来到晚上睡觉之前,每一秒都是我那个当下最想过的生活。』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想做功课就做功课,想吃什么就赶快去吃,每一秒的人生都是我最喜欢的,没有一点妥协,可以活到娇纵至此。

我 2014 年来大陆教书的时候,臭脸摆得很讨人厌。后来杨总到台湾来上我的课,他说:『那时候在大陆看到你那个德性,开课单位对你都好得不得了, 你还动不动摆臭脸,我们都觉得:『这个人到底要让人家怎么样才行?怎么会有人这么娇纵啊?』然后等到到台湾来,看到你过的生活,才惊然发现:果真有这么娇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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