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就把他拉黑』这件事
- 听起来很可怕哦
- 到底还是教主在处罚人
- 对不对
- 听起来
- 不是一个纯粹右脑型可爱心法的人
- 那时候
- 有大陆来听我课的朋友
- 连续两次跟我约吃饭都大迟到
- 然后
- 我在门口帮他排队等挂号
- 或者是他迟到还丢个朋友来让我照顾
- 跟他吃个饭
- 都搞得我很狼狈
- 因为刚好那个同学
- 是徐文兵老师的学生
- 我就忍不住想
- 『如果你跟徐哥哥约吃饭
- 真的敢这样对他吗
- 』我也不知道那同学敢不敢啊
- 当然
- 我跟龙帅江老师、徐文兵老师也是朋友
- 至少于我心目中
- 我也不会感觉到『他们是权威角色』
- 他们对学生的态度
- 细节上我不清楚
- 但是
- 我会想
- 某个另外的老师真的是权威角色
- 真的很明显有所谓权威角色的『好恶』——你知道你做了这件事
- 就罪大恶极了——那你通常就不会敢犯
- 如果你对某某老师就会毕恭毕敬
- 吃饭就会早到
- 而对我
- 就迟到四十分钟以上
- 而且连续两次
- 那我请问大家
- 我现在是问『真假』
- 迟到四十分钟以上的他是真的他吗
- 还是必然早到
- 等老师的那个是真正的他
- 同学
- 『早到的那个
- 』两个都是我执——真正的我
- 是灵魂的我——两个都是假的
- 我在他表演这些『端出逼格来踩我』之类的行为的时候
- 我猜
- 其实这个人
- 应该本来就是一个逼格比较高的人
- 只是
- 如果你跟一个权威角色的老师一起出去旅行
- 这个老师到一个风景非常荒芜的地方
- 悠闲地走着
- 你也不敢跟老师讲
- 『这里好无聊哦
- 我要去大卖场啦……』还是跟着老师一起漫步在仙风道骨的氛围之中吧
- 可是
- 我带人在台北逛
- 逛到西门町玩具很多的地方
- 那些北京贵妇帮的人就说
- 『杰中啊
- 你自己走吧
- 我们到下一站再跟你会合
- 我们不会丢的
- 掰掰
- 』轻轻地就把我甩下了
- 其实都不是逛什么的问题
- 是我当地陪的姿态
- 对他们来讲好像太低三下四了
- 也差不多撑不住了
- 好像我比较有机会看到别人迟到很多
- 让我在那边等排队
- 或者
- 跟同学聚餐
- 有一部分同学
- 缺调羹
- 我就去拿调羹
- 缺筷子
- 我就去拿筷子
- 到最后结账
- 我再算好
- 大喊『一个人多少钱』
- 或者是我说
- 『明天吃饭
- 要来的举手啊
- 大家一起包桌菜
- 说好要来就要来哦
- 不然别人会多摊钱
- 』那个人就还是硬是临时放大家鸽子
- 让别人多摊钱……这种事情
- 在我身边发生得非常多
- 我如果要找个参照物
- 一个权威角色的某某老师的话
- 往往那个权威角色的某某老师身边
- 不会有这种事情
- 学生会比较小心
- 我觉得
- 我身边会有这种事情
- 是因为
- 他就算这么做
- 我也不会生气
- 但是
- 不代表我不会拉黑他喔
- 这个很微妙哦
- ——结果是『拉黑』耶
- 你说你没生气
- 但是我的意思是说
- 所谓人的『好恶』
- 严格一点点定义的话
- 是关系到这个人有没有动到『不高兴』的情绪
- 如果我们有在练<
- 德充符>
- 的话
- 遇到对方这样子对我
- 我比较能够做到没有情绪
- 对方心底知道我不会生气
- 所以就自然而然敢表现出来
- 不过
- 我不生气
- 不代表不会拉黑
- 这是另外一个向度的事情
- 比如说
- 我在台湾
- 天威助教会在我的12月份的『伤寒杂病论九日冲刺班』上
- 趴在桌上大呼
- 呼声大到我都没办法上课的程度
- 那只好请他出去了
- 或者是
- 丁助教跟小方助教会在我台湾的班上
- 聊天聊到我没办法上课的程度
- 这种情况
- 我虽然不好意思要求什么
- 但是我还是觉得
- 我还是有我的好恶
- 我的课堂
- 我不太喜欢有这个状况
- 所以
- 以结论来讲
- 会请他走路
- 只是
- 因为是不带情绪的
- 比如说
- 我把天威助教开除了
- 他就说
- 『我既然不是助教了
-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
- 跟你去苏州玩好不好
- 』我说
- 『好啊
- 』因为我本人这边不带头有情绪
- 别人也就不必有那种『我做错了
- 老师处罚我了
- 我该怎么赎罪……』的想法
- 那个『罪』的观念
- 就不太存在了
- 2020年1月2日星期四我这个<
- 德充符>
- 也没有真的练成的人
- 只能说
- 现在经验到的是这个样子
- 今天练<
- 德充符>
- 心法
- 简单来说
- 就是要先把我们权威角色的逼格放下
- 因为我们过去都非常习惯于当权威角色
- 总是高高在上地提醒人家『人生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戳人指导棋
- 要让别人晓得我们比较厉害
- 而我的确也可以看到
- 至少
- 我同业的权威角色
- 学生都呵护着他、捧着他
- 但是
- 我觉得
- 什么事情都有另外一个面向
- 站在《庄子》的立场
- 反而是绝对
- 如果一个人的心是健康、快乐的
- 他不需要世界来合他的意
- 这个人一定是心力很不够、很残废的
- 才会需要别人来关心他、爱他、尊敬他
- 如果
- 我的一个权威角色的同业者
- 是一个他身边的学生都呵护他
- 经常私下说
- 『不能这样的
- 老师会生气
- 』、『不能这样
- 老师会发火
- 』、『不能这样
- 老师会不高兴
- 』那是不是代表
- 学生对他的态度
- 等于把老师当成是一个心灵残障者
- 这个老师的心
- 其实非常脆弱、非常容易不高兴
- 所以
- 那种高高在上、尤其是门规方面非常有威严的大师
- 他到底是一个强者
- 还是一个弱者呢
- 当然我们这个世界、一般的左脑型的社会
- 可能觉得
- 他是强者
- 因为很多人听他的话
- 可是
- 不要说我们教书业界
- 任何一个家庭里面
- 都有可能出现一个权威角色的长辈
- 这样一个权威角色的长辈
- 你不敢惹他这个、不敢惹他那个
- 但是你其实知道
- 那是因为他内心太过脆弱
- 你惹到他
- 他会大爆炸
- 我们之所以呵护他
- 是因为他是残障同胞
- 我们要给残障同胞多一点爱
- 在有形的世界
- 你以为这个人高高在上
- 你在崇拜他、臣服他
- 在能量的世界
- 是觉得这个人是残障
- 我们在同情他、施舍他
- 人家对我会那么随便
- 等于是在能量的世界
- 我表达了
- 『你随便打我
- 不要紧
- 』反正你打我的话
- 我自己会拉黑你
- 没关系
- 他在的能量的世界
- 感觉不出『呵护』我的需要
- 所以对我就非常随便了
- 但是在能量的世界
- 你感觉到他有非常大的『需要被人呵护』的需求的时候
- 你就会处处合他的意
- 用各种臣服的手法
- 来怜悯他
- 《庄子》书中一直说
- 人类世界认为好的
- 能量世界认为是坏的
- 这两种价值观
- 其实一直都会造成读者、实践者的混乱
- 而那种混乱
- 在我身上一样有
- 我看见身边的人这样对我的时候
- 我也会有一个左脑的声音说
- 『你的罪实在太重了
- 』这种审判日的想法还是会出来
『然后就把他拉黑』这件事,听起来很可怕哦?到底还是教主在处罚人,对不对?听起来,不是一个纯粹右脑型可爱心法的人。
那时候,有大陆来听我课的朋友,连续两次跟我约吃饭都大迟到。然后,我在门口帮他排队等挂号,或者是他迟到还丢个朋友来让我照顾。跟他吃个饭, 都搞得我很狼狈。因为刚好那个同学,是徐文兵老师的学生,我就忍不住想:
『如果你跟徐哥哥约吃饭,真的敢这样对他吗?』
我也不知道那同学敢不敢啊,当然,我跟龙帅江老师、徐文兵老师也是朋友, 至少于我心目中,我也不会感觉到『他们是权威角色』,他们对学生的态度, 细节上我不清楚。但是,我会想,某个另外的老师真的是权威角色,真的很明 显有所谓权威角色的『好恶』——你知道你做了这件事,就罪大恶极了——那 你通常就不会敢犯。
如果你对某某老师就会毕恭毕敬,吃饭就会早到:而对我,就迟到四十分钟以上,而且连续两次。那我请问大家:我现在是问『真假』,迟到四十分钟以上的他是真的他吗?还是必然早到,等老师的那个是真正的他?
同学:『早到的那个?』
两个都是我执——真正的我,是灵魂的我——两个都是假的。
我在他表演这些『端出逼格来踩我』之类的行为的时候,我猜,其实这个人, 应该本来就是一个逼格比较高的人。
只是,如果你跟一个权威角色的老师一起出去旅行,这个老师到一个风景非常荒芜的地方,悠闲地走着。你也不敢跟老师讲:『这里好无聊哦,我要去大卖场啦……』还是跟着老师一起漫步在仙风道骨的氛围之中吧?
可是,我带人在台北逛,逛到西门町玩具很多的地方,那些北京贵妇帮的人就说:『杰中啊,你自己走吧,我们到下一站再跟你会合。我们不会丢的,掰掰。』轻轻地就把我甩下了。其实都不是逛什么的问题,是我当地陪的姿态, 对他们来讲好像太低三下四了,也差不多撑不住了。
好像我比较有机会看到别人迟到很多,让我在那边等排队;或者,跟同学聚餐,有一部分同学,缺调羹,我就去拿调羹,缺筷子,我就去拿筷子,到最后结账,我再算好,大喊『一个人多少钱』;或者是我说:『明天吃饭,要来的举手啊,大家一起包桌菜,说好要来就要来哦,不然别人会多摊钱。』那个人就还是硬是临时放大家鸽子,让别人多摊钱……这种事情,在我身边发生得非常多。
我如果要找个参照物,一个权威角色的某某老师的话,往往那个权威角色的某某老师身边,不会有这种事情,学生会比较小心。
我觉得,我身边会有这种事情,是因为:他就算这么做,我也不会生气。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拉黑他喔。这个很微妙哦?——结果是『拉黑』耶!你说你没生气?
但是我的意思是说:所谓人的『好恶』,严格一点点定义的话,是关系到这个人有没有动到『不高兴』的情绪。如果我们有在练<德充符>的话,遇到对方这样子对我,我比较能够做到没有情绪。对方心底知道我不会生气,所以就自然而然敢表现出来。
不过,我不生气,不代表不会拉黑。这是另外一个向度的事情。
比如说,我在台湾,天威助教会在我的 12 月份的『伤寒杂病论九日冲刺班』上,趴在桌上大呼,呼声大到我都没办法上课的程度;那只好请他出去了。或 者是,丁助教跟小方助教会在我台湾的班上,聊天聊到我没办法上课的程度。 这种情况,我虽然不好意思要求什么,但是我还是觉得:我还是有我的好恶, 我的课堂,我不太喜欢有这个状况。所以,以结论来讲,会请他走路。
只是,因为是不带情绪的,比如说:我把天威助教开除了,他就说:『我既然不是助教了,那我以朋友的身份,跟你去苏州玩好不好?』我说:『好啊。』因为我本人这边不带头有情绪,别人也就不必有那种『我做错了!老师处罚我了! 我该怎么赎罪……』的想法。那个『罪』的观念,就不太存在了。
2020 年 1 月 2 日星期四
我这个<德充符>也没有真的练成的人,只能说,现在经验到的是这个样子。今天练<德充符>心法,简单来说,就是要先把我们权威角色的逼格放下。
因为我们过去都非常习惯于当权威角色,总是高高在上地提醒人家『人生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戳人指导棋,要让别人晓得我们比较厉害。而我的确也可以看到,至少,我同业的权威角色,学生都呵护着他、捧着他。
但是,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有另外一个面向,站在《庄子》的立场,反而是绝对:如果一个人的心是健康、快乐的,他不需要世界来合他的意;这个人一定是心力很不够、很残废的,才会需要别人来关心他、爱他、尊敬他。
如果,我的一个权威角色的同业者,是一个他身边的学生都呵护他,经常私下说:『不能这样的,老师会生气!』、『不能这样,老师会发火!』、『不能这样,老师会不高兴!』那是不是代表,学生对他的态度,等于把老师当成是一个心灵残障者?这个老师的心,其实非常脆弱、非常容易不高兴。所以, 那种高高在上、尤其是门规方面非常有威严的大师,他到底是一个强者,还是一个弱者呢?
当然我们这个世界、一般的左脑型的社会,可能觉得:他是强者,因为很多人听他的话。
可是,不要说我们教书业界,任何一个家庭里面,都有可能出现一个权威角色的长辈。这样一个权威角色的长辈,你不敢惹他这个、不敢惹他那个,但是你其实知道,那是因为他内心太过脆弱,你惹到他,他会大爆炸。我们之所以呵护他,是因为他是残障同胞,我们要给残障同胞多一点爱。
在有形的世界,你以为这个人高高在上,你在崇拜他、臣服他;在能量的世界,是觉得这个人是残障,我们在同情他、施舍他。
人家对我会那么随便,等于是在能量的世界,我表达了:『你随便打我,不要紧。』反正你打我的话,我自己会拉黑你,没关系。他在的能量的世界,感觉不出『呵护』我的需要,所以对我就非常随便了。
但是在能量的世界,你感觉到他有非常大的『需要被人呵护』的需求的时候, 你就会处处合他的意,用各种臣服的手法,来怜悯他。
《庄子》书中一直说:人类世界认为好的,能量世界认为是坏的。
这两种价值观,其实一直都会造成读者、实践者的混乱,而那种混乱,在我身上一样有:我看见身边的人这样对我的时候,我也会有一个左脑的声音说:
『你的罪实在太重了!』这种审判日的想法还是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