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9年4月22日星期一如果你动到一个辩论之心跟人家吵架
- 制造出来的我执是『一』的话
- 你这样自我满足地微笑一次
- 所制造出来的我执
- 有可能是『两万』哦
- 你就从『制造我执、犯错』
- 进阶到下一个境界『造业』了
- 比方说你跟人家吵架
- 这只是『买一本笔记本』
- 但当你需要两万本笔记本的时候
- 只要在电视机面前『唉』一下
- 就都有了
- 等于是开出一个笔记本工厂
- 造成企业嘞
- 要多少
- 自己造就有
- 我执可以无限量地自己制造
- 只要『自我感觉良好
- 瞧不起别人』就可以了
- 所以
- 『叹』的基本形
- 是变成一个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社会评论家
- 但
- 即使到『叹』字
- 我们都还不能说这个人是『良知泯灭』
- 因为他心中还有良知的最后一道防线
- 也就是『不能有意识地对自己说谎』
- 他若是姓王的
- 他要告诉自己说
- 『我姓张』
- 他也相信不了
- 不过
- 这里要先回头说一下『虑叹变执』的『虑』是什么东西
- 因为到『叹』这个字才是代偿
- 在到达评论家的水平以前
- 那个『虑』字
- 在生活之中可以对号入座的
- 是这样子
- 当一个人我执越来越多
- 他就越来越不会去确认事实
- 越来越喜欢相信
- 『他认为的
- 就是真的
- 』大家可以理解这种感受吧
- 扪心自问
- 我们都是如此
- 那么
- 它到达『虑』这个字的转折点
- 是这样子
- 在你还没有到达『虑(担心、烦恼)』这个字的我执含量时
- 比如说一个家庭里
- 小孩晚上一直没有回来
- 爸爸在家里面走来走去很紧张
- 妈妈就会劝爸爸说
- 『老公啊
- 其实小孩子说不定跟同学去吃个消夜嘛
- 我们也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
- 所以
- 我们要不要
- 先别紧张
- 不要把事情想那么坏
- 』如果这个人还没有到『虑』这个阶段
- 他就会说
- 『对呀
- 老婆
- 也是噢
- 先静下心来
- 再等一下下再说
- 』如果他到了『虑』这个阶段
- 他就会吼了
- 『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 都不关心小孩
- 』他恼羞了
- 他想尽全力保护他的幻想
- 他会很想保护『我想的就是对的
- 这个世界最好都是错的』
- 事实反而不重要了
- 一般我们都能理解的『担心』这个情绪
- 又一个微妙之处
- 就是
- 我们所担心的事情
- 几乎大部分
- 都不会成真的
- 是我们的我执硬是要相信它会成真
- 次啊会被心中之神电得那么不舒服
- 真的会成真的
- 我的经验是
- 我就会直接去处理、应对这个状况
- 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担心』
- 但一个人偏爱自己的幻想(所谓幻想
- 就是不是事实)
- 而讨厌事实打破他幻想的美梦(或噩梦)时
- 他的感知力就会自然而然下降到一个点——感知力下降
- 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 人家问
- 『你吃过饭没
- 』『啊
- 谢谢谢谢……你不用请我了
- 』这个人会答非所问
- 人家只是问你吃过没
- 你却幻想成人家要请你吃饭
- 『你去哪里啊
- 』『我马上就回来啦
- 』人家问他去哪儿
- 他会幻想人家是在嫌他要离开很久
- 日常生活中就会开始出现这些状况
- 人家说什么
- 你都瞬间幻想成别的内容
- 来答非所问
- 或者像天威还在当我助教时
- 我念
- 让他帮我给谁发句微信时
- 几乎没有过一次
- 他打的是『逐字正确』的
- 我说
- 『请帮我跟克莉说
- 『杰中问
- 明天大家在机场几点集合比较好
- 』』他就写
- 『杰中问你明天几点到机场
- 』而且现在
- 真的『不』答非所问的人还蛮少的
- 就像有一次
- 我在台中坐个计程车
- 因为台湾人打招呼的第一句常常是『你吃饱没
- 』我那时候要去教书
- 就抓了一个7-11超商的御饭团随便啃两口
- 那个司机很爽朗地问我
- 『你呷饱未
- (台语)』我说
- 『没饱
- 』他狂笑了好久
- 说他跟人打招呼三十几年
- 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答案
- 如果你要在这个点上练道家
- 这是非常重要的基盘
- 因为你还会有答不准的时候
- 表示你的心力还不足以客服辩论冲动
- 基本功还没办法练
- 因为
- 只这样的感知力
- 你在说服别人的当下
- 通常你连『自己在动辩论心』都察觉不到
- 更遑论克服它了
- 所以要记得
- 练道家以前
- 要先做到
- 答得很准很准
- 有人写信给莹莹
- 说他这个病怎么怎么痛苦
- 怎么看医生都不好……讲一大堆
- 最后问『黑玉膏多少钱
- 』
- 莹莹就回他『三百块』
- 因为只有这个是问句嘛
- ——人家没有问
- 你就不要答
- 我是严格遵守这个的
- 就像上次台北中医班
- 课上有位同学站起来侃侃而谈说
- 『老师啊
- 有个病人这样这样
- 他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这样……』将一大堆他的推论
- 又说
-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那样那样……』又讲了好久
- 我就答
- 『你问的问句是『有没有可能』两次
- 我就答你
- 有可能
- 有可能
- 答完了
- 』有同学问我说
- 『叔叔
- 叔叔
- 我可不可以吃苓桂术甘汤
- 』我说
- 『可以呀
- 』他听了挺开心
- 但我接着说
- 『……你可以吃苓桂术甘汤
- 你也可以吃老鼠药
- 你嘴巴塞得进去的
- 什么不可以吃
- 』
2019 年 4 月 22 日星期一
如果你动到一个辩论之心跟人家吵架,制造出来的我执是『一』的话,你这样自我满足地微笑一次,所制造出来的我执,有可能是『两万』哦。你就从
『制造我执、犯错』,进阶到下一个境界『造业』了。
比方说你跟人家吵架,这只是『买一本笔记本』;但当你需要两万本笔记本的时候,只要在电视机面前『唉』一下,就都有了。等于是开出一个笔记本工厂,造成企业嘞。要多少?自己造就有!我执可以无限量地自己制造,只要
『自我感觉良好,瞧不起别人』就可以了。所以,『叹』的基本形,是变成一个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社会评论家。
但,即使到『叹』字,我们都还不能说这个人是『良知泯灭』;因为他心中还有良知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就是『不能有意识地对自己说谎』,他若是姓王的,他要告诉自己说:『我姓张』,他也相信不了。
不过,这里要先回头说一下『虑叹变执』的『虑』是什么东西;因为到『叹』这个字才是代偿。
在到达评论家的水平以前,那个『虑』字,在生活之中可以对号入座的, 是这样子:
当一个人我执越来越多,他就越来越不会去确认事实;越来越喜欢相信;
『他 认为的,就是真的。』大家可以理解这种感受吧?扪心自问,我们都是如此。
那么,它到达『虑』这个字的转折点,是这样子:
在你还没有到达『虑(担心、烦恼)』这个字的我执含量时,比如说一个家庭里,小孩晚上一直没有回来,爸爸在家里面走来走去很紧张,妈妈就会劝爸爸说:『老公啊,其实小孩子说不定跟同学去吃个消夜嘛,我们也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要不要,先别紧张?不要把事情想那么坏。』如果这个人还没有到『虑』这个阶段,他就会说:『对呀,老婆,也是噢,先静下心来,再等一下下再说。』如果他到了『虑』这个阶段,他就会吼了:『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都不关心小孩!』他恼羞了,他想尽全力保护他的幻想,他会很想保护『我想的就是对的,这个世界最好都是错的』,事实反而不重要了。一般我们都能理解的『担心』这个情绪,又一个微妙之处,就是:我们所
担心的事情,几乎大部分,都不会成真的。是我们的我执硬是要相信它会成真, 次啊会被心中之神电得那么不舒服。真的会成真的,我的经验是,我就会直接 去处理、应对这个状况,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担心』。
但一个人偏爱自己的幻想(所谓幻想,就是不是事实),而讨厌事实打破他幻想的美梦(或噩梦)时,他的感知力就会自然而然下降到一个点——
感知力下降,其实是有迹可循的:人家问:『你吃过饭没?』『啊,谢谢谢谢……你不用请我了。』这个人会答非所问。人家只是问你吃过没,你却幻想成人家要请你吃饭。『你去哪里啊?』『我马上就回来啦!』人家问他去哪儿,他会幻想人家是在嫌他要离开很久。日常生活中就会开始出现这些状况, 人家说什么,你都瞬间幻想成别的内容,来答非所问。
或者像天威还在当我助教时,我念,让他帮我给谁发句微信时,几乎没有过一次,他打的是『逐字正确』的,我说:『请帮我跟克莉说:『杰中问:明天大家在机场几点集合比较好?』』他就写:『杰中问你明天几点到机场?』
而且现在,真的『不』答非所问的人还蛮少的。就像有一次,我在台中坐个计程车,因为台湾人打招呼的第一句常常是『你吃饱没?』我那时候要去教书,就抓了一个 7-11 超商的御饭团随便啃两口,那个司机很爽朗地问我:『你呷饱未?(台语)』我说:『没饱!』他狂笑了好久,说他跟人打招呼三十几年,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答案。
如果你要在这个点上练道家,这是非常重要的基盘,因为你还会有答不准的时候,表示你的心力还不足以客服辩论冲动;基本功还没办法练。因为,只这样的感知力,你在说服别人的当下,通常你连『自己在动辩论心』都察觉不到,更遑论克服它了。
所以要记得,练道家以前,要先做到:答得很准很准。
有人写信给莹莹,说他这个病怎么怎么痛苦,怎么看医生都不好……讲一大堆。最后问『黑玉膏多少钱?』,莹莹就回他『三百块』。因为只有这个是问句嘛!——人家没有问,你就不要答。
我是严格遵守这个的。就像上次台北中医班,课上有位同学站起来侃侃而 谈说:『老师啊,有个病人这样这样,他有没有可能是这样这样……』将一大 堆他的推论,又说:『那他有没有可能是那样那样……』又讲了好久,我就答:
『你问的问句是『有没有可能』两次。我就答你:有可能。有可能。答完了。』有同学问我说:『叔叔,叔叔,我可不可以吃苓桂术甘汤?』我说:『可
以呀!』他听了挺开心,但我接着说:『……你可以吃苓桂术甘汤,你也可以吃老鼠药,你嘴巴塞得进去的,什么不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