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白皮书-第(61)页

我过去教课常常举的例子是:有一次,我从淡水到台北,忘了吃饭就出门, 然后就好饿,刚好想到包包里有块饼干,我就半遮半掩地偷吃了一口,胃稍微 有点东西,舒服了。可是,台北捷运规定不可以饮食,所以我这样吃了一片饼 干之后,就发现我对面一个小女生,那个表情好像月经痛一样,脸色超级难看。等到我快要下车的点,她忍不住说:先生,你不知道这里是不可以吃东西的吗? 我回答:我知道。 啊!她那更痛苦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颇为不忍。人真的很会被自己的设定弄痛。

2013 年底,我被北京的贵妇帮叫去开课,本来人家对我好好的,可是后来态度忽然就冷掉了,开课也开得很萧条。后来,一位贵妇姐姐才跟我讲,主办的那位贵妇大姐,就因为一件事,没有办法再喜欢我了,所以就乱搞一通。因为她跟我去馆子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别桌有东西没吃完,我就伸手过去拈一口尝尝,我 2013 年在北京的事业,就因为我这个动作而全灭了。

我们人真的有很多的设定,你不符合他的设定,人家就会觉得你这样子很不对。但,我们练《庄子》,不是要反省到别人头上;而是,每当我们对别人不高兴的时候,你要知道,那是因为我有这个【应该】的设定,但不代表人家也一定要有。

所谓的社会道德观,我们要学会理解:别人的生命,如果是不同的目标指向, 就不必有那种与我相同的是非善恶、道德观。

我们的设定,影响我们的情绪很多都是很隐约的,不见得每个人都看得见程

式就卸载眼前——

如果你跟一个平均水平的日本人说:那个谁谁谁啊,他拿刀捅死他老婆。日本人会说:啊?这样子啊。但如果你跟他说:那个谁谁谁的儿子,关在家里面当宅男,不喜欢出来见人。人本人就会重重叹一口气说:哎唉唉唉……怎么这样呢?

他们对宅男的讨厌度比杀人犯大。

日本是天灾人祸很多的国家,他们过去的历史让他们养成一个设定机制:人, 随时都会死,生死是小事,重要的是活得灿烂。所以杀人犯没什么了不起,而 且我卯起来还可以自杀。日本人在最中轴的道德观。宅男不跟人往来,这么不 注重缘分,对他们来讲是大逆不道,悖逆了最重要的人生价值,那个讨厌的感 觉很不一样。

但以台湾人来看,台湾人是很爱命、很怕死的,所以是杀人犯最可怕;宅男没关系,放那养着不要紧。

基盘不一样,感受就不一样。但是我们在这个不一样的人生观和社会观里面, 若要听到天籁,一件事我们可以这样子看待——

如果有一个人吃素,他的理由可能是【这样清淡一点,身体负担比较小,而且,不杀生嘛,也比较是对众生万物的一种爱】,这是一个面向。

但是我们台湾的老同学就说:我们所有吃素的朋友,我都觉得很可恶。因为台湾很支持吃素,这些人就他M 自以为高人一等,所有我们一起吃饭的人都得迁就他,而且是理所当然、无条件的就得迁就他,因为他是正确的,我们是错的。什么玩意儿嘛!别人都不是人是不是? 这也是一种见解,对不对?

还有位师长是这样讲的:难道草木没有生命吗?你杀不会还手、不会惨叫的东西,就很好杀了是不是? 我没有说吃素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有各种不同的观点。

又或者,如果我们站在一个佛教历史研究的角度来讲的话,就会发现:吃素, 可能不是从真正的佛法产生的。因为佛教在发展过程中,也曾吸收其他各种混 杂的情报。两千五百年前原始佛教的时代,很可能佛教是并不强调吃素的;佛 法八正道是一种修心的训练技法,也说不上必须要吃什么。

同时期的印度——现在也是,今日的印度佛教徒也不那么强调吃素的——最强调吃素的,恐怕是耆那教。耆那教不仅强调吃素,而且很瞧不起女人,庙里不但不许供奉女圣人,连当年甘地的太太都不给进的。而这个教很出名的以大主教,mahavira,意译是【大雄】,大男人。现在台湾的佛寺,中间的大殿叫

【大雄宝殿】,连主卧室都给外人来睡了,可见宗教混杂得有多严重。所以,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呢?

另外,如果我们看到原始佛教的情报:印度的婆罗门教有一部《梨俱吠陀经》, 里面描述的宇宙画面,说这个宇宙间有各种不同异次元生物:有的是生活在天 国乐园的天众,有的是龙族,有的是药师族,有的是香气之神——所谓的天龙 八部。

那是《吠陀经》里面某一个版本的宇宙地图,等到佛教开始壮大,从佛教分化到密宗的过程,开始纳入《吠陀经》版本的宇宙地图,天龙八部的思想,也被纳入佛教的理论地图时,佛陀谈的【六道轮回】,就杂交出了又一个新版本的世界观。

佛陀最初可能只是举例说: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如果有什么思考惯性,死了以

后,他的念波会制造出这个能量的实相场域,他会陷在那个世界里出不来,变成所谓的地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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