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力’,是感知力和表现力,愈有办法承认事实的人,感知力愈好。
人的‘心境’,是心力好到量变到达质变,能够统合一个一个相反队里的 观点(唯物辩证法的正、反、合),化除矛盾,而得到的‘更高次元’的视角, 也就是人的自我,从肉体人‘伪’的自我ego,慢慢转移到灵魂人‘真’的自我self。
道家的训练,要做的是,去除意识中‘非事实’的谎言部分,所以很直白的称作‘修真’。
修真,具体的做法,是依据前述我执的两个特征:
第一招:当发现自己想要说服别人、劝别人、或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就要 立刻把这种行为停止下来,而去想:‘我是少承认了什么事实,什么地方搞错了, 才会这么想要对方接受我的意见?’接着继续勤奋地去找到自己没看见的事实, 承认事实,一直做到这个辩论冲动完全消失为止。
第二招:每当不高兴、生气的时候,不要向任何人发脾气,而是要问自己: ‘我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是什么事实没承认,所以我的右脑才会这样警报一直 哔哔响?’然后勤奋地去找到自己没有承认的事实,并且在行为上做到承认事 实(比如说这个人事实上是你讲了也不会听,你还要讲他,就是行为上不承认 事实),一直做到这个不舒服完全消失为止。
以上,庄子基本功就说完了。
2019 年 2 月 11 日习庄问答之一
问:
我很会在意他人的看法,要怎样才能不在意?
答:
不知道你会不会常有这样的感觉?对于别人的批评,会很难放下;被人责怪了,会一直难过,被人夸奖了,会好几天都一再回想起来,在心中偷笑一下
(尤其是当着责怪或批评是来自你心目中的权威角色的时候)?
如果会有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说,你在意识之中,‘罪恶感’这个波长的念波占的比例偏多了,所以,情绪会一直被‘惩罚’这个主题黏住。
有一部分的这种人,并不是都在战战兢兢地在害怕他人的否定,而是反过来‘邪恶外部化投射’,自己就扮演审判者的角色,随时,有意无意地,都在注意到别人做错了什么,而会觉得对方‘应该受到处罚’才对,而当对方没有遭到处罚、或更广义的‘报应’的时候,这个人就会觉得心里不能坦然。
因为,即使他自己也不想做这么一个喜欢批判他人的人,他的意识态上的设定,‘人应该如何如何’的道德指令偏多的时候,也会使他‘没有办法不成为’一个居高临下的审判者般的角色—不管他的社会地位多低贱。
一旦形成了这种意识设定,有的人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甚至也会对自己说:“不要这么在意他人的眼光啊!”可是,想要不在意,还是会在意。
人要真的不在意一件事情,需要意识之中没有和那件事同类频率的念波, 才能够不起共鸣,光是鼓励自己看开,是没有什么用的。
会在意,就代表意识已经被同质的念波主导了。
‘支离其德’,庄子说:“打残你的道德。”
这种情绪的源头,是你自己里面种种‘对的’、‘人应该怎样’的道德设定。
那么你或许会想问了:没有了道德,那不是就变成很糟糕的坏人了吗? 如果一个人有天然的同理心,其实,对他人,会能够理解、能够尊重,说
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但是,这件事情,本质上的矛盾是在于:这个世代的人类文明,总是习惯于,以人工的罪恶感(也就是道德指令)去取代天然的同理心。
于是,我们也都可以看到:一个愈是道德指令严明的人,站在对方的立场, 体恤、理解他人感受的能力,也就愈为智障。
这也是庄子说的‘均亡羊’(都把羊搞丢了)理论,:为了你觉得对的理由,而丢失了心中之真,心中之天,心中之神———或者说右脑承认事实的功能。
所以,首先,以支离其德的角度而言,人的‘正确的观念’所以形成的道德的自我,是最喜欢去压制、去消灭‘灵魂真我的声音’的我执兵器。因为灵魂真我也代表了万物共享的意识海洋,灵魂真我被破坏了,天然的同理心也就消减了。
我自己采取的支离其德的练习,简称‘长紫气’,也就是GP 值(Guilry Pleasure 有罪恶感的快乐)的集点活动。
我自己的经验是:多做‘有罪恶感,但会比较快乐的选择’,几年下来, 我对他人的同理心,反而是稳定地在进步;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愈来愈人性不把别人当人’。
这首因为,当你没有道德可言去审判对方的时候,你除了好奇、理解、尊重对方之外,也没有别的选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