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地球上的人多数都是文盲。
但今天你在面试时,
主考官一定是认定你会写又能读。
总有一天,创造过程也会成为像读写能力或使用电脑一般的普遍;
面试时,主考官问的将是:“你知道如何创造吗?“
许多人认为世界末日就近在眼前。对这种说法我们斥之为“杞人忧天“。但核子武器扩散、生态破坏、恐怖活动盛行、艾滋病蔓延、全球景气萧条等种种不祥的征兆,使得这种说法也并非全无道理。
但我对未来一点也不担心。不管是出于天真或是智慧,或两者都有,我不认为地球会走上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现在的种种,人类以前不也经历过吗?像是黑暗时期、黑死病猖獗、专制压迫、奴役剥削、大屠杀、战乱等等。现在与以前的唯一差别是,我们已真正拥有毁灭这个星球的能力;一个指头摆在一个错误的按钮上,这个世界就会灰飞烟灭。是有此可能性,但我不认为会发生。
反抗–顺应的思考模式是世界演变到今天的地步。但不幸的是,那些对局势忧心忡忡的有识之士,却仍然陷在这种思考模式当中。如果只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摧毁整个世界,那么怎么可能有绝对的安全存在?或许这是或然率的问题;潜在的危机越少,危机就越少。这似乎言之成理。但是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的?而更多这种思考模式和处世导向,怎么可能让我们身处何物扩散与雨淋不断消失之同时,又能免除恐惧?
两种流派
人类历史上有两种流派。其一是是反抗–顺应的世界,记录了人类回应当时环境所留下的生活与文明轨迹。第二种就是建设者、创造者与探险家的世界,在追求不可知的领域中,记录了另一种人性面的故事。
这两个世界几乎是互不干扰各自进行着;偶尔会发生冲突,偶尔也会相互合作。
尽管人类的创新与智慧不断累积,我们仍是生活在“黑暗时代“。多数人的成长仍是依循着反抗–顺应的模式,当权者的政策与教育制度则依然跳不出这个窠臼。
没错,生活在黑暗时代的人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们不会对自己说:“现在是黑暗时期,紧接着就会是中世纪时期、文艺复兴时期、启蒙时期,然后再依序进展到浪漫时期、工业时期、原子时期、核子时,最后则是电脑时期。”他们只会说:“这是现代,这就是高科技。”
当我们看到当前人类所应用的策略,仍然脱不出“冲突操纵”、“意识力操纵”及“留在可容忍冲突范围内”的范畴时,我们不免也要怀疑“进步”的真正意义。当今人类做决策的方式与六百年前有什么两样?虽然科技文明长足进步,人类自身是否也真正跨步向前迈进?
一种改变
人类文明发展至今产生的一种改变是,权力个人间的关系。权力的分散已成了趋势,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分享到更多的资源。这不是一个“领袖群伦”的时代,这也不是六零年代许多人衷心期盼的团体时代。曾经有人认为“宝瓶年代”将使得个人间的界线渐趋模糊,地球村的生活模式将逐渐兴起;但风水轮流转,六、七十年代早期盛行的团体价值观,在七、八十年代却屈服以个人自我为中心的价值观。嬉皮为雅皮所取代。六零年代热衷于政治活动的左倾分子,却生下了一群保守的共和党同路人。在这政权交替之际,是否人们对民主的追求一感到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