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换一个讲法,也可以说,有一句俗话叫做“水清则无鱼”喔, 就是干净到那个程度的人基本上是、是连鱼都养不活的。那什么叫做“水清而无鱼”呢?我觉得换一个角度来讲,我说人哦,真的是要能够看得到自己的黑暗面才可以。我那时候这句话是说,我在跟台湾大学的张晓红教授讲到这句话,那张晓红老师听了以后就回了一句,我觉得我非常觉得有感觉的话,她说:“人真的是需要黑暗面的。”她说:“因为一个没有黑暗面的人就是没有‘同理心’的人,人正因为了解自己的负面的东西,才能够同情别人。”
那现在的那些,我们台湾的那种心灵业界的那些“解离”掉了的神经病, 他随时都在对周遭的人散发光,散发爱, 甚至他本来是发疯的部分他都可以当做是神通了,对不对?像我们台湾这个业界的人动不动就会跟人家讲,说什么:“啊,我看到你的气场跟后光,好美哦!整个是金黄色的,一点缺口都没有!”对不对?那个当时我就忍不住吐一个小槽,我说:“你说金黄色,一点缺口都没有,你现在正在得葛根汤症呢,不是有缺口了吗?”
呃…就是,他会说什么——“你死去的妈妈喔,告诉我的守护天使,再告诉我,要我再告诉你,你需要注意什么、什么事情。”之类的。那既然他发这些神经病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同理心”去了解别人是把他看成疯子的,就堂而皇之地说一些很奇怪的就是神经病才能体验得到的“禅定境界”才发生的事情。然后也没有办法看到别人眼中他是一个疯子。所以,这样子的一个“解离”现象。那像我们台湾的这个业界哦,像心灵业界大部分都是为了要求得一个“疗愈”这个东西,然后乱地……把正面信念拿去置换负面信念, 乱地搞自我催眠,自我催眠到交感神经坏掉,左脑把右脑完全压死,然后就“解离”了。那我们台湾的这个身心灵业界一半都“解离”。那我们台湾的宗教业界也是超过一半都“解离”。 那慈济人,他们“解离”的方法就是什么——“啊!不要有黑暗想念 !不要动‘贪’‘嗔’‘痴’!”然后怎么样、怎么样……。
可是我觉得不要有情绪、不要有“贪”“嗔”“痴”这种东西,甚至不要有“欲望”之类的东西,我会觉得首先在庄子的世界里面,人的欲望如果是来自于灵魂的呼唤,如果是来自于“野心”的话,是千万不可以压抑的哦!对不对?我说我的“野心”是在……比如说我在正安学校有一个比我小牌的老师哦,在同一个时段教《伤寒论》之类的东西,那正安学校的那个校长排课把我们排在同一个时段,我要教《伤寒论》, 那这个老师不就很难混了吗?对不对?
就他的学生一直被我拉走, 刚好他中间有一个中间这一梯课结束,有下一梯课,那刚好他这边又流失掉好几个到我班上来。所以我也搞得我的同行日子很难过,对不对?从我的角度来讲我也是……我说过啊,就是,我说“幸福是很残忍的事情”,对不对? 所以我对这个人也算是很残忍。 可是如果你问我的真心话,问我的“野心”,就是来自我右脑的声音,我对于这个我伤到我的的同行的感觉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很爽!”对不对?那个,那个小牌老师也是够骄傲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大家笑…)
真的,我就是要当业界要把人家都踩下去的那个人,我就是有这种“野心”。这个在道家来讲,就是你有这样的梦想、这样的愿景,然后快乐地去达成,这有什么不对? 就为什么人要不可以有“贪”“嗔”“痴”?!对不对?如果因为你不可以有“贪”“嗔”“痴”,跟你的灵魂切离了,那不是更不好吗?
那另外就是,我们道家的基本盘就是——人在搞错事情的时候会觉得有情绪,就是人在完全承认事实的时候是没有情绪的。所以情绪是我们的“心中之神”,感觉到“我执”的波动的时候,制造(情绪)出来提醒你的感觉。所以情绪是在某一个角度的诠释来讲,情绪是很健康的。是人的“心中之神”这个好能量,就是提醒你,你有哪里搞错了。
所以我觉得我有什么事情不高兴,尤其在大陆,有些东西我搞不清楚状况,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多半都是抓住我的小黄助教,我说:“秉中,不好意思哦,我现在在生气了,我认为发生的故事是怎么样、怎么样一个剧情, 你可不可以重新跟我讲一遍,告诉我什么地方里搞错了?”当他让我知道我哪里搞错了的时候,我的情绪几乎不要花任何力气,就不见了,而且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