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如说,可能希特勒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可是他的理想被挫败了,然后他觉得必须要用更剧烈的手段才能达到他的理想,于是就翻转成狂人了。这是这个事情的基本盘。
但是呢,我刚刚讲这个话的理由是——人之所以会对这个世界有那么大的恨意哦,是来自于无力感。就是,恨,是来自于对这个世界的无力感,就是你完全不能对这个状况有任何有效的行为了。
所以我常常说恨的诞生是这样来的:比如说,如果你今天在排队,有人在插队,然后你立刻会大骂说:“你搞什么东西啊?我先来的耶,!托你不要那么白目好不好?”然后他就会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我说:“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让开,你听得懂吗?”(同学笑…)这样你不会恨人。可是你让他插了队,然后你在那边忍着忍着,觉的你今天吃亏了,如果这种事情堆叠了很多,你的身上会充满恨。(同学笑…)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天然的,这东西在新时代的塞斯资料里面是说这叫做“天然的攻击性”。就是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你首先对你自己这个生命有一个同情,有一个尊敬。认为说:“我身为一个生命是不应该被人这样对待的!”就是你一开始就用怜悯自己的能力把插队那个人骂跑,那“天然的攻击性”这个部分,当然不能搞错!因为“天然的攻击性”加上你的无力感就会变成粗暴,那不一样,不是粗暴哦。
我在大陆教这个课的时候哦,我就觉得:哇,很累。因为你在大陆就要处理大陆人“粗暴”的问题。所谓的“粗暴”就是说……我在大陆工作哦,我充分的感觉就是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而中国大陆就是人太多了,所以人命不值钱。所以他们的基础信念的基盘哦,就是人是不太有价值的,因为他们一开始的那个信念基盘就是人命是没有价值的,所以他们变成活在这一种形式的存在危机里面……
就是现在很多大陆人,只要他的机会和条件允许,他都很奋斗的,就是他要证明“我是成功的人”“我是厉害的人”“我是有钱的人”“我是可以向人炫富的人”,但是之所以要努力证明那些东西是因为他的信念基盘就是人是没有价值的,所以拼命的像硬挤一头没有奶的牛一样也是要硬挤出来一点那种叫做“价值”的东西给自己看。所以这样子硬要证明自己价值的代偿……
从自己的存在危机代偿出来的这种很拼命的大陆人,他们的行为就会有一个粗暴的特质。
我说粗暴的特质都不用讲大的地方,比如说我在台湾,如果我在一家餐厅哦,我如果要一堆什么水或者酱油,我就会说:“小姐,不好意思,请问可以拿酱油给我吗?”就是至少是把对方当作人,是用问句,就是请教对方的意见,尊重对方,“我是不是可以?”对不对?可是大陆他是怎么样?在餐厅……(JT学顾客大声说话)“服务员,那个什么什么,拿过来!”(同学笑…)就全都是用命令句啊。就是用命令句这个行为就是已经意味人不太值得尊重嘛,你不用去在意他有什么感受嘛,反正人的感觉你不用理他,对不对,然后人的可以被尊重的地方你都不用去尊重他,是不是?
所以,我刚刚讲的是说“天然的攻击性”不等同于粗暴,粗暴是对于自己找不到自己价值的无力感代偿出来的东西,所以那个不一样噢。但是天然的攻击性为什么是重要的呢?其实天然的攻击性也就是道家我在讲的“野心”的这个东西。
因为我么现在台湾的社会外面有很多的道德勒索:“我告诉你,做人不要执着,不要有野心,做人要安分。”对不对?其实这个东西是一个非常左脑化的逻辑,左脑化的逻辑就是人生要安全嘛,可是听你的“野心”的话是不安全的,你听你野心的呼唤晚上不睡觉这也是不安全的。(同学笑…)但是道家自始自终都不是要安全这个东西呀,因为庄子认为什么是安全?
他说人的灵魂……在庄子的太太死的时候,庄子一开始难过,后来又不难过了……他说:“我觉得我的太太从始至终都是安全的存在于这个大宇宙之中,只是捡起一个肉体,又放下一个肉体而已。”就一开始就没有安不安全的问题啊。
那这个“天然的攻击性”在新时代的心灵课程里面也很重要,是因为……比如说像塞斯资料之类的书它有讲,它说,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用的能量就叫做“天然的攻击性”。上帝像一个妈妈,把一个小孩从她的子宫里面挤出来,是很有攻击性的事情。而我们人——每一个人,很可能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生命的梦想,那我们这一生如何把这个梦想在这个世界创造出来?就是把一个没有的东西带到这个世界上,这是一个很大的“攻击性”。而为什么要用“攻击性”这个听起来有一点负面的字眼呢?那是因为实际上正是如此,因为什么样的人是最残忍的人?就是幸福的人!